標題: 不可思議之念佛功德
Jill (彌陀山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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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思議之念佛功德

不可思議之念佛功德


——黃錫勳醫師的生平與往生經過

 

黃施翠娥居士講述

 

一、生平介紹

二、發現自己患了癌症

三、開始學佛法

四、助念問題的解決

五、往生的經過

六、往生前的種種奇蹟

後記

 

 

 

黃錫勳的往生經過非常殊勝,其中所發生的許多事情,只能用「不可思議」這四個字來形容。他並沒讀過多少佛書,念佛的時間亦不長,也沒有吃素,還來不及作皈依的儀式就往生了。事情傳開來,好多朋友都要我把事情經過寫出來,讓大家看了生歡喜心,並堅定往生西方的信心。

 

一、生平介紹

 

黃錫勳公元一九三四年生於台灣高雄縣的梓官鄉,一九六一年台大醫學院畢業,在馬偕醫院服務一年,即來 美進修,在世界著名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(John Hopkins University)接受小兒科及小兒胃腸科的訓練。一九六六年應聘至巴爾地摩(Baltimore)醫學中心,負責設立「社區醫療保健中心」。他時時 提醒醫院的行政主管及董事會的人說:「醫院和醫生的任務,不只是要治有錢和有保險的人的病,我們也有責任為窮人服務。」

 

這個醫療保健中心,距市中心點只有十條街,是該市最亂的地區,包括五個政府為窮人設置的公寓區(等於 中國人形容的「貧民窟」),附近一哩半週邊地區,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家庭沒有男人,多半是一個母親帶著好幾個孩子,靠政府的救濟金過活。販毒、殺人、搶劫等 事件天天都有。巴爾的摩的太陽報去年曾以「不是人住的地方」為標題,連續四、五天深入報導這個「五濁惡世」最「劇苦極悲」的地區。

 

黃錫勳把這個地方辦得非常成功,曾被編入國會紀錄,列為全國社區醫療中心的典範。廿七年來,這個中心看過五萬五千餘名的病患,都屬貧民,約佔巴城人口的百分之八。

 

黃錫勳經常勉勵社區的青年,勸他們不要自暴自棄,要努力向上,學得一技之長,才能自力更生,脫離貧窮 和無知。他不但是民眾的醫師,也像父兄、顧問、朋友、更是他們的精神燈塔。他分擔了他們的憂慮和沮喪,也分享了他們的歡樂與榮耀。他不僅提供這個社區的醫 療服務,更將無數不良少年拉回正軌,造就他們成為社會的中堅份子,如今有的成為老師、軍官,有的則成為藥劑師、會計師和傑出的球員。

 

一九九二年春,黃錫勳因病不得不提早退休,他宣佈退休後,各地感謝信如雪片飛來,其中包括了馬利蘭州 州長的獎狀,巴爾地摩市長更宣佈三月十二日為巴爾地摩市的「黃錫勳醫師日」。一九九三年四月廿六日,著名的太陽報在其早報及晚報中特別報導黃錫勳的成就事 蹟與退休消息,並大大的嘉獎一番。

 

黃錫勳醫師自生病以來,治療過程相當艱辛,但他並不因此而氣餒,反而著手編著《醫學趣談》及《回憶 錄》,也協助中華婦女聯合會大華府分會編印《中英文醫療用語手冊》、《醫學保健手冊》等,繼續以所學服務華人社區。事實上黃錫勳生前對此地僑社事務也非常 熱心參與,他曾任巴爾地摩臺灣同鄉會會長、大華府地區臺大醫學院校友會會長、華美協會華府分會幹事,主辦過多項國是座談會,並應邀返臺參加兩次國建會;總 而言之,在美三十年來,黃錫勳替中美朋友、同鄉、留學生等看病、送藥、寫介紹信、找工作,解決各種困難,他所幫助過的人,多得不勝枚舉。

 

二、發現自己患了癌症

 

錫勳一向很健康,精力充沛,日理萬機。一九九一年十月中,我們因辦理回臺參加臺大醫學院畢業三十週年慶,去自己服務的醫院注射流行性感冒預防針時,被護士拉去照了一張胸腔的X光片,才發現肺部有個二公分(直徑)大的瘤。

 

這個發現真是晴天霹靂,從此我們一向簡單、平靜的生活起了很大的轉變。接著是一關又一關的恐怖、憂傷、痛苦和絕望,一次次的身心折磨,難捱得好像永無止境;現在想起來,真是一場惡夢。

 

他患的是腺型肺癌,這與抽不抽煙無關。這種肺癌非常難治,五年存活率非常低(大約只有百分之十五的存活率),對化學治療和放射線治療的效果都不理想。美國到現在為止,在治療腺型肺瘤上並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;通常從發現到逝世,只有三到六個月的時間。

 

很快地,我們去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開刀,一開刀才發現癌細胞已經擴展到胸腔的其他部位。醫師決定 把整個左肺切除,並鋸掉二根肋骨,這算是相當危險的手術。因為是大開刀,經過三、四個月後,他的體力才慢慢恢復。割掉了左肺和兩根肋骨,講話、呼吸和行動 都得從新適應和學習;傷口也一直都很痛。

 

接著是化學治療,因為化療用的藥,毒性很強,副作用很可怕,腸胃痛得像刀割,嘔吐很厲害,他根本不想吃東西,整個人一點活力都沒有,過著像地獄般的痛苦生活。本來求生欲望非常堅強的黃錫勳,曾有幾次說這種情況真是「生不如死」。

 

從一九九二年一月底開始做化療,做做停停(因副作用大,身體受不了)。到一九九三年十月,癌細胞已擴 散到腦和脊椎,醫師們看了腦部MRI的片子時都紛紛搖頭。癌細胞蓋滿了整個大腦表面,一大片一大片的,數也數不清;到這種地步,可以說已經沒有辦法醫治 了。但是醫師們還是決定將他的腦部(頭頂)開個洞,裝一個小管子進去,以便灌進化學治療的藥物。結果做了三、五次後都沒有效果,就放棄了。

 

一九九三年聖誕節前後,醫師決定用最高劑量來照射腦部。不過醫師坦白地告訴我們,放射治療頂多只能控 制二到六個月,以後再惡化就沒辦法再做放射治療了(份量全用完了)。因脊椎瘤的關係,很快的錫勳雙腿不能走亦不能站;接著大小便也不能自如。後來雖又回醫 院做脊椎的放療,但雙腿與大小便的功能都沒有改善。西醫到這時已無能為力了,能做的他們都做了,往後的日子,只好在家調養和聽天由命了。

 

從此他的行動更受限制,要坐輪椅,要包尿布,要躺在床上,處處要人照顧。在這之前我還可以獨自陪他上 醫院及在家照顧他;進入這個階段後,我僱人幫忙照顧他,日夜分班;每次上醫院就得叫救護車。天氣好的日子,我們常常帶他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和欣賞院子裡的 花草。週末兩個兒子回來時,如果他精神好,我們也帶他上餐館吃飯或逛商場,每次出去他都很高興。

 

三、開始學佛法

 

錫勳患了絕症,精神上的打擊和恐懼是很難用三言兩語來形容的,加上身體經過開刀、化療及放射線治療,種種的折磨使他苦不堪言,親人也跟著受苦。他流眼淚時,我們陪著流淚,他輾轉不能眠時,我們也陪著他不睡。看他受痛挨苦,我們的心有如利刃剮割!

 

我們在巴爾地摩市住了三十多年,認識許多中美朋友,當他們知道錫勳的病情,都關心我們,幫助我們,給我們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,很自然的,就有許多人寄來宗教方面和討論生死問題的書給我們,看了非常感動。

 

我因向雷久南博士請教自然療法克服癌症的事,與她有過幾次書信往來。除了買她的錄音帶和書之外,她送 我一本《了凡四訓》、藥師佛像及四臂觀音像各一張,我立刻把這兩張小小的佛像供在書架上;差不多同一時間,也收到錫勳高雄中學的班長李錦山寄來證嚴法師的 《靜思語》和《八大人覺經》(他喜歡這本書),有一天,林少光博士來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開會,順便來看我們,她介紹我們學靜坐和氣功。我們也去少光家,我 見她書架上有很多佛書和錄音帶,一問之下,才知道她常去莊嚴寺參加種種活動。她給我一份《美佛慧訊》佛書流通的消息,我就依址寫信去莊嚴寺請了許多佛書和 佛經(大約從一九九三年夏天開始收到佛書)。

 

雖然錫勳和我都生長在佛教家庭,除了會跟著人家燃香拜佛菩薩之外,對佛教的了解非常有限。我們沒讀過 佛經,更沒聽過法師講經。剛開始我都看些認識佛教之類的書,我很喜歡看《沈家楨居士演講集》、顯明法師和沈家楨居士的《福慧莊嚴》,道源長老的《佛堂講 話》,後來也開始讀《佛說阿彌陀經》、《藥師經》、《金剛經》和《觀世音菩薩普門品》。

 

從一九九三年秋天開始,我們每天抽空讀《金剛經》、《地藏菩薩本願經》、《觀音菩薩普門品》,一天只讀一種經,有時一部經分兩、三天才讀完。

 

錫勳到醫院檢查或治療甚至住院,我都帶一本經書去醫院讀,我發現讀經可以減輕等待檢查結果那種坐立不安的感覺,並且我的心裡開始比較平靜,有安定和安全感,後來我又發現晚上我若讀《金剛經》,他就睡得特別好,所以我就念得更勤快了。

 

不忙時,我會把自己讀過的佛書或佛經介紹給他。他真正用心讀過的是《佛說阿彌陀經》。這時癌細胞已經 擴展到腦部,他正在做放療,腦子開始有些失靈,尤其到了晚上,護士發現他有時答非所問。所以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集中精神看書,但他告訴我說:「《阿彌陀 經》裡每一頁都充滿了一尊一尊小小的阿彌陀佛。」

 

一九九三年十二月時,我們的親戚陳拱辰自加州來看錫勳,他是佛教徒,我向他談起要供阿彌陀佛像的困 難。因為我供佛像的地方很小,只有二尺見方的空間(在大廳書架上),他幫我設計安置佛像。拱辰回去不久和他的妹婿鄭溫仁居士商量,結果很快的我收到他們寄 來的一幅西方三聖相和一尊瓷的阿彌陀佛像。經過拱辰的設計,果然這小小的天地變得更清淨莊嚴;我倆開始每天早晚定時拜佛菩薩。鄭溫仁是宣化上人的弟子,他 寄來了宣化上人開示的《金剛經》、《阿彌陀經》和《地藏經》等淺譯和一套很好的《藥師法門彙編》,並且幫了我們很多忙。

 

一九九四年五月二十九日,林少光帶我去Frederick聽西藏的澈讚姜貢仁波切開示;這是我生平第 一次進道場聞法。就在那裡,有一位中國人送我一本黃念祖居士所著的《心聲錄》,他說這本書很好,一定要好好讀。不久,因為要找助念的人而認識了黃瑩珠;她 很熱心助人,寄給我夏蓮居老居士會集的《無量壽經》、黃念祖老居士所著的《無量壽經白話解》和《無量壽經解》、道源長老講述的《觀無量壽經講記》和《阿彌 陀經要解》等好書。就憑這幾本參考書,我倆就開始共修《無量壽經》。讀了《心聲錄》後,才知道持念《阿彌陀佛》名號的好處與淨土法門的殊勝。我們開始提醒 自己要多念佛號,若沒空念就多聽念佛機和五會念佛的錄音帶。

 

一九九四年七、八月間,我收到沈家楨居士寄來的一張觀音菩薩像(供在莊嚴寺的晚唐木雕觀音像)。同一 時間,亦收到黃瑩珠寄來一張約三尺高,一尺寬的阿彌陀佛像和念佛機,楊國屏也送了一幅懺雲法師繪的西方三聖;我把這些佛像供在錫勳的房間,念佛機也放在他 的房間,讓他能夠時時憶佛念佛。

 

我們開始在晚上共修《無量壽經》,因為晚上我比較有空,且較安靜。可是到了八月底,他的情況開始走下 坡,只好改變方式,我讀他聽;比較難懂的地方,我參考其他佛書略加解說。如果看了黃念祖老居士的《經解》後,還是不懂,我就告訴他:「這幾句或這幾段太難 了,讀過去就是了。這些高深佛理,現在不懂沒有關係,將來你到了極樂世界,阿彌陀佛一加持就馬上懂了。」

 

和病人一起讀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;遇到他要大小便,就得停;遇到他很不舒服時,也沒心情聽,有時才讀 了幾行,他就呼呼大睡。後來每次要讀《無量壽經》時,就一起先念「阿彌陀佛」名號,請求阿彌陀佛加持,讓我講得好,讓他聽得懂。這個方法很有用,好幾次他 聽得很高興,說我講得很好;我自己也覺得講的蠻不錯呢!看他睡了,我繼續讀,稍過片刻他醒來時,我問他:「剛剛我讀的,你聽到了嗎?」他說:「聽到了。」 不只是這樣,他睡覺時常常夢見阿彌陀佛和西方極樂世界。就這樣,大約五、六個星期的時間,我們把《無量壽經》共修完了,我們著重在阿彌陀佛的四十八願和西 方極樂世界的依報環境,讓他認識環境,嚮往極樂世界,增加往生的信心和願力。後來我們亦修了《普賢菩薩行願品》,參考道源長老的《佛堂講話》和竺摩法師的 《普賢十大行願講話》。我把整部《普賢菩薩行願品》讀給他聽,並略加說明,不懂的只讀不講。他很喜歡道源長老和竺摩法師講的故事;而十大願王裡,他最喜歡 「隨喜功德」這一條。我們讀《無量壽經》,讀到「七寶池蓮花中化生」時,我告訴他:「你一到西方極樂世界一定要通知我們,讓我們放心。這麼多人都在幫助你 往生西方極樂世界,你知道嗎?」他說:「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的,請放心!」

 

九月中,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,睡的時間多,記憶力很差,體力更衰弱,吃東西更加困難,吞嚥功能開始減 退。我因整天整夜忙著照顧他,幾乎天天睡眠不足,那有時間講經和讀經給他聽。以後的日子,全靠聽《無量壽經》的誦讀帶和念佛機。他睡時,我們就坐在他旁邊 念佛;美國護士沒事時,也坐在床邊替錫勳禱告。

 

四、助念問題的解決

 

自從發現癌細胞已擴散到腦和脊椎以後,我們更積極考慮處理後事的問題。墓地是差不多一年前就已經買好並且開始分期付款,教堂的告別式也已經把一切細節都安排好了。

 

讀了佛經和佛書後,我開始問親友,佛教的臨終處理是怎麼一回事。一九九四年三月,拱辰自臺灣帶回來一 本《飭終須知和人生最大的一件事》。這一本書沒幾頁,而且很容易看懂,我故意拿給錫勳看,那時他還能自己看書,讓他知道助念是怎麼一回事,到時候他才知道 如何配合助念。困難就在「要八個小時佛號不斷」,到時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在家,怎麼辦?大兒子是律師,他的辦公室和住的地方距我家開車約二十分鐘。他平時很 忙,雖然每天都抽空回來看爸爸,但大部分時間並不在身邊。小兒子是醫師,在芝加哥西北大學醫學院的復健中心當住院醫師,週末如果不值班,就飛回來幫忙照顧 爸爸,其他日子很少在家。

 

無論如何,到時一定要請佛教徒來助念。可是,巴爾地摩沒有佛教寺廟,也沒有法師替喪家做法事,更不知 道誰會助念?我開始求阿彌陀佛和觀音菩薩,讓我們能找到助念的人,同時也祈求錫勳臨終時能頭腦清楚,跟著大家念佛。其實那時,我們尚未接觸到《無量壽 經》,對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觀念還很模糊。

 

有一天我在《美佛慧訊》看到一篇有關助念的文章,並附有連絡電話號碼。我鼓起勇氣打電話去碰碰運氣, 接電話的是游琦居士,他說他們都住在紐約和新澤西,相距路遙,不太可能過來助念,不過他介紹了南新澤西的黃瑩珠。黃瑩珠距我家約兩個小時半的車程,她介紹 我去找華府佛教會的劉啟義先生。後來游琦也聯絡上住在巴爾地摩的楊國屏,楊國屏曾來探望錫勳三、四次。

 

我很高興和劉啟義聯絡上,他是前任華府佛教會的會長。記得他第一次來我家是八月十三日。那天錫勳的情 況很不錯,沒有什麼痛苦,頭腦也很清楚。一談起來,他倆是臺大校友,大家談得輕鬆愉快。劉啟義看我替錫勳按摩,他也來一手,他的按摩功夫頂好呢!第二次他 帶來了十二個人(張儷耘、鄭李實先、鄭懷松、葉安舜、翁淑娟、鍾興健、潘明、赫崇愷、湯金玉、周琇珊、劉向明、黃陳玉桂),他們都是華府佛教會或慈濟的會 員。大伙兒先去錫勳房裡和他聊聊,然後一起念佛。錫勳見這麼多善男子善女人,老遠因他而來,感動得一直流淚。念完佛,劉啟義為錫勳講《無量壽經》的阿彌陀 佛四十八願的第十八願「十念必往生」,以增加錫勳的信心,然後大家到大廳談些我們學佛的經驗。他們都在上班,只能選星期六來我家念佛,剛好我兩個兒子週末 也在家;他們教我們母子三人拜佛、繞佛和念佛。他們知道錫勳往生時,他們至少要兩、三小時後才能趕到,所以教會我們母子三人念佛是很重要的事。以後錫勳的 病況一週不如一週,他們第四次來是真正的助念了。

 

五、往生的經過

 

錫勳自九月中開始衰弱得更快,睡得多,吃得很少,像一棵樹慢慢地乾枯了,並且開始呈現多種器官敗壞的 現象。肺、腎和吞嚥功能都不行了,往生前的十二天就什麼都不能吃了,連水也吞不下去。他事先寫好書面的申明,經過公證,一旦他不能自己吃東西,就不要用人 工的方法輸進營養,不要用人工方式來延長生命,他認為這只是延長受罪而已。

 

十月十日晚上七點多,他在睡,我坐在旁邊念佛,我求阿彌陀佛讓錫勳臨終無障礙,安祥地去,並且一定來 接他往生西方極樂世界。半小時後他醒過來,說他夢見阿彌陀佛,他說:「佛告訴我,他知道我是個好人。說我這一生救了很多人的生命,做了很多善事,現在有很 多菩薩和人,在為我拜佛,念佛和迴向,到時他一定來接我。」他說這話時,顯得非常安心和自信,不再擔心他去不了極樂世界了。我也很感激阿彌陀佛大慈大悲, 保證一定來接他。第二天十月十一日他就開始不能說話了。

 

最後十天,他並沒有什麼痛苦,倒是九月底十月初那星期痰很多,咳不出來,每二、三分鐘都抽痰,他咳得非常痛苦。我們也照顧得非常辛苦,幾乎都不能睡。

 

他到最後,睡得更多,最後三天連話都不能說了,但頭腦是清楚的。我們開始在他耳邊念佛,讓他跟著念(腦子裡念,不是念出聲來)。我問他:「你有沒有跟著我們念佛?」他會點頭表示:「有。」我再問:「阿彌陀佛來了嗎?」他就搖頭表示:「還沒來。」

 

十月十四日下午四點多,我從超級市場買菜回來,趕到他房裡查看,我替他按摩時,發現他的手腳冰冷,並 且覺得他的呼吸很微弱,馬上叫小兒子Mark來(我知道這個星期錫勳的情況非常危險,所以叫Mark向醫院請假,在家照顧)。Mark一按他的手脈也覺得 跳動幾乎是若有若無,我正在按摩頭部時,他頭一鉤,就去了。我看了錶,剛好是星期五下午四點半。

 

我和Mark趕快大聲念阿彌陀佛,我們二人輪流在錫勳的耳邊念佛,讓錫勳能跟著念,我覺察到他的頭部 很熱,約半小時後,我出來燃香禮佛,請佛菩薩來接引。同時打電話給鄭懷松,請他通知大家快來助念,並通知大兒子Peter和陳婉玉來助念。這時才想起要把 游琦送來李炳南老師誦了三十萬次的「光明咒砂」和臺中蓮社送來的《陀羅尼經》被放在他身上。我們四個人在錫勳床邊念佛,六點多,我看見火花從《陀羅尼經》 中爆出來,有時急馳走動,此起彼落,有時好幾處同時出現火花。大約八點鐘左右,我閉著眼念佛,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光彩鮮明,千變萬化的光,罩住錫勳的床,同 時覺得有一股很強的吸力要把我吸到外面去。這時我不敢睜開眼,亦不敢想別的,只是一心念佛。雖然閉著眼,還是看得很清楚,佛光有淡粉紅色、淺紫色、金色和 淡藍色,最多最耀眼的是白色,這種光像是最好的金光鑽的光澤。整道佛光是一幅編織得窮微極妙的圖案,光色參迴,千變萬化,真像《無量壽經》講的「雖具天眼 也不能辨其形色光相」;佛光和吸力大約持續了一、兩分鐘才消失。八點左右,華府佛教會和慈濟的人陸續來到,我們開始輪班念佛。林少光夫婦和劉啟義約十二點 過後才離開。我們念佛念到星期六清晨兩點半左右(當時房裡有七、八人在助念),我閉眼念佛,眼前突然現出一朵很大的白蓮花,幾秒鐘後蓮花消失,大約一、兩 分鐘後出現黃錫勳的紫磨真金色身。我只看見上半身(坐的姿勢),他的五官我看得非常清楚,看來比較年輕,好像他三十多歲時的樣子,端正莊嚴,好看極了,簡 直就是一尊佛像。我們繼續念到第二天早上五點半,才圓滿結束。佛光、蓮花和錫勳的紫磨真金色身,只我一人看見,大家聽了都覺得這一切實在太殊勝了,一切都 像《無量壽經》講的那樣。

 

錫勳真守約,我萬萬沒想到,這麼快就接到通知了。這下我放心了,我亦讓所有幫忙把他送上極樂世界的人 知道,這次我們成功了,讓大家心生歡喜,並增加個人的信心。等大家離去後,我開始覺得悲傷和孤單,因為他這一去,在這個世界上,我再看不見他了,也不能再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了。

 

六、往生前的種種奇蹟

 

從一九九三年十一月發現癌細胞轉移到腦和脊椎後,醫生告訴我,他頂多再活兩、三個月的時間。他本人和 家屬、親戚、朋友們都求過佛菩薩,希望他能夠活到六十歲。一九九四年一月十六日是他六十歲生日,就在這一天,午睡時,他夢見西方極樂世界(那時我們尚未接 觸《無量壽經》,他把這個地方稱做天堂。他說:「整個世界都是光,樹發光,地發光,天空亦是光。」又說:「這個地方一看就使人覺得非常舒服、歡喜,而且莊 嚴美麗。」

 

雖然知道自己情況很不好,他從一九九四年一月開始寫回憶錄。躺在床上用錄音的方式,想到什麼就錄什 麼,錄好我們再幫他整理出來,他看了不滿意就改,甚至重錄。在這期間,好幾次他頭腦很亂,有時晝夜不分,三更半夜叫我打電話給他的祕書,有時又好像有很重 要的事要告訴我們,但總是想不起來。看他那種無助的樣子,實在很心疼。說也奇怪,有時連續幾個星期頭腦都很清楚。就這樣寫寫停停,從一月開始到五月底,才 完成了回憶錄。

 

大約三月時,他夢見阿彌陀佛,佛告訴他,不用怕「死」這一關,佛說死最後就像沉睡一樣,一點痛苦都沒 有。因為他是醫生,他看到很多癌症病人到最後都很痛苦,阿彌陀佛大慈大悲,替他解開了這個心結。回憶錄完成後,他的體力更加虛弱,一切併發症都來了,帶狀 泡疹,眼瞼神經痲痺......接踵而來。但這些毛病,後來都治好了。我們大約從七、八月開始聽和讀《觀無量壽經》。我和他都求佛菩薩讓他能放下一切,臨 終無障礙,往生西方極樂世界;醫院的牧師亦勸他要放下。雖然我們想盡辦法開導他,但他怎麼捨得離開我們呢?就在這期間,他又夢見了阿彌陀佛,佛問他:「是 否已準備好要來了?」他說:「我還不能下決心。」以後又夢見好幾次,總是沒給阿彌陀佛一個肯定的回答。大約九月初,有一天他夢見阿彌陀佛為他開了一個場面 非常盛大的歡迎大會。醒來他告訴我,昨天晚上那個歡迎大會實在太棒了,那些佛、菩薩和蓮花都好漂亮。佛告訴他大約來了五百位佛菩薩,他還說西方世界真的很 殊勝,我一定要去,不再考慮了。阿彌陀佛這個開示實在太好了。

 

自從夢見歡迎大會後,他常常看見西方三聖自鏡框裡走到他前面,還說有好多菩薩跟在阿彌陀佛後面。他也常常看見我和小兒子頭頂上有光環;他講的這些我們都看不見,只有他一人看見。

 

十月十日晚上,他夢見阿彌陀佛,佛告訴他,因他這一生做了許多善事,到時候一定來接他。像這樣能得到 佛保證來接他的例子實在太稀有難得了。阿彌陀佛亦知道有好多人為他拜佛、念佛做迴向。現在想想為錫勳念佛、拜佛和做迴向的有親戚、中美朋友,除了華府佛教 會,華府慈濟分會,還有游琦所創立的覺社。覺社的迴向網遍布美國近二十州,這些人數加起來,實在可觀。錫勳與覺社特別有緣,自一九九二年四月開始,覺社就 把錫勳列入該社迴向名單。又有沈家楨居士誦了一百部《金剛經》迴向給錫勳,夢參老法師也天天為錫勳迴向。現在回想起來,錫勳往生的時機,也好像一切都事先 安排好一樣。所選的時間剛好是我所求的,不妨礙他們上班的時間 ── 他選了星期五下午,下班後才往生。我亦求佛菩薩,錫勳往生時,我能在他身邊看他走,結果真的是求到了。

 

自一九九三年十一月發現癌細胞擴散到腦部後,醫生們都說他頂多再活兩、三個月,結果他活了將近一年。 現在想想這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,只能以「奇蹟」這兩字來形容,亦是冥冥之中有佛菩薩在加持我們。現在可以說是錫勳來度我們的,如果他沒有生這場病,我和 兒子們就沒有機會接觸佛法,讀那麼多佛書,和認識這麼多熱心無私的佛教朋友。他們都是阿彌陀佛送來幫助我們的善知識,我衷心感謝阿彌陀佛和這些誠心幫助和 關心我們的諸上善人。

 

作者介紹:黃施翠娥台灣彰化市人,師大畢業,與黃錫勳結婚後來美,在華府天主教大學取得圖書館管理碩士學位,育有兩子。

 

本文轉載自美佛慧訊三十七期

 

後記

 

或謂不素食,亦得往生耶?

 

觀黃醫師一生,於人道有情悲願深切,身若凡俗,行同菩薩,矧乎宿世不可知深厚之善根福德、因緣也。雖不素食,瑕不掩瑜,不可以常態況之。而素食一法,旨在遠離惡緣,長養悲心,吾儕應儘力持之,免於生死關頭,旁生障礙也。

 

若夫菩提眷屬之襄助,及臨終助念之順利圓滿,胥黃醫師之慈悲為懷所感召。;猶有勝者, 阿彌陀佛示現瑞相,啟發黃醫師之真心切願,此所以念佛時間不長,而能往生安養之原因也。

 

 

 

 


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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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無阿彌陀佛

 

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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